“谢郡主。”

又有人低声哽咽,‘噗通’一声跪下,“郡主,我枉费您一片好心,救我回来给我这样好的住处,没有报答郡主,却还要带累郡主被我大哥和阿娘那般,那般逼迫,我实在无颜面对郡主,自请出府……”

正是香儿,她说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。

亚男也跟着跪下,哭道,“我爹娘走得早,原先阿兄阿嫂就不待见我,我本没想着能从玉真观活着出来的,我,我愿意给郡主做牛做马,我阿兄阿嫂若是再来,我去与他们拼命去!绝不叫郡主为难!”

旁边的招娣只是哭,她是最小的那个,可身上的伤却是最重的。

碧桃曾将晴儿打听到的与苏念惜说过,玉真观有个客人最喜欢亵玩童女,招娣是他最中意的一个。若是苏念惜举报得再晚些,怕是人已被折磨死了。

苏念惜看着哭成一片的女孩儿们。

想到前世她看到的几个人中,唯有封辰儿熬到了一年后,其余的,皆已消香玉陨了。

可那玉真观的后院里,却还有大批的女孩儿就那么破破烂烂地躺在地上,被点名时就直接拉去洗漱一番直接塞进一个个人皮畜生的手里。

她当时不敢看,沈默凌就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。

她还记得,沈默凌当时将她按在怀里,从后方贴着她的脸,与她一起看那些连家禽都不如的女孩儿。

阴鸷扭曲地笑:“看清楚了,念惜。若不是我,你会落得跟这些人一样的下场!你还想跑么?”

她浑身发冷,却并非恐惧,而是深深的悲哀。

——被沈默凌当作玩物的她,与她们,又有何不同呢?

手指募地攥紧!

不!这一世!她绝不能再走上那样的路!

玉真观的案子,就算不能将沈默凌拖下水,也至少要打断他一年后的那些左膀右臂!绝不能让他再如前世那般把控朝堂,玩弄权势,对她,对人命,肆意如草芥!

她走到庑廊下,伸手,摸了摸招娣的头。

招娣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看她。

苏念惜温和一笑,蹲下来,摸了摸她嘴角的伤痕,然后缓缓抬眸,道:“我不会劝你必须要活着。”

众人齐齐一静!

走到竹园门口的封三募地站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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